Talia。

[冬鹰]Defrost（2）

*cp：Bucky/Clint，部分章节涉及Pietro/Clint。强调：斜线有意义。

*大概是MCU复联二以后的背景。大概按MCU来，但混杂了各种设定以及不少私设。Laura是家人。太久没更导致有些地方写得不太合理，并且这一章也没什么内容，抱歉。

*OOC不定，但我想努力地去讲一个温暖的故事。

  说真的，布加勒斯特是个不错的地方。

  早在Clint决定退休以前Laura就选好了旅游的目的地。知道Clint回来的那一天总会到来，而和家人一同旅行通常令人期盼无比。

  第二天Laura就高兴地做了好几个烤盘的巧克力曲奇作为特工回归普通人生活的慰劳，同时也准备好了对方，还有孩子们喜爱的各种甜食，以充当旅程中的点点享受。当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说实在的，Clint觉得这样平凡的生活好像也不错。虽然不知道是好不容易迎来了才短暂地心仪一会儿还是自己真的累了，但抵达布加勒斯特后的旅行的确是很棒……呃等等，第三天就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是……

  “Clint，你现在在哪？”

  ……噢，队长。

  “这么快就想念队友了吗？”Clint倒也没多想，不过作为特工的直觉告诉他对方肯定是有什么事才打来电话。“我在布加勒斯特。”他顿了顿，随后补充道，“旅游。”

  终端那边最先传来的是某个富豪啪地一声鼓掌后听不太清楚的嚷嚷声，还好Steve借由距离较近的优势盖过了前者发出的噪音。“希望你玩得开心——够了，Tony别再催我了，我知道的……Clint，是这样的。你已经退休了，这件事不应该麻烦你，但……”

  果然。 “你就直接说吧，队长。”

  对方深思般沉默了一会儿。“嗯……我们捣毁了一处九头蛇基地，发现他们也在追查Bucky……Winter Soldier的行踪。这也许是件好事，说明他摆脱了控制。我们在基地里找到了很多线索，我的意思是，实在太多了。时间很紧张，如果他们提前一步找到Bucky，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正在追查最有可能的线索……”

  “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就行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对方听上去还真是以委婉地邀请退休人员重新回到岗位的口吻打来电话的。要说的话，旅行假期被打破虽然不太让人高兴，但和同伴们重新并肩作战的感觉并不坏，甚至还让他有点兴奋。

  “你知道的，我们人手不足。正好布加勒斯特郊区有一个已经被捣毁的九头蛇基地，在地图的标记上，已经确认安全。排在非常不显眼的列表名单里，但我希望你能去确认一下。”

  噢，单独去保证了安全的地方检查一下，好像没给退休老人“与同伴并肩作战”的机会。“没问题。”Clint耸了耸肩，嚼起了他的小甜饼，声音有点模糊。

  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知Laura。当晚他将Natasha发来的地址确认了一次，和Laura的日程表匹对好空隙，刚好在晚间七点到九点有机会不被怀疑地出门——特工制定好了计划，检查了通背着Laura偷偷带在行李箱里的宝贝弓箭，不怎么着意地就去睡了。

  那个时候，甚至说到他们吃完晚餐回到酒店时Clint都不曾想过会落到现在这样狼狈又艰难的处境——当然不至于像面前的男人所说的“快死了”，但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他双腿沉重，被雨水浇打着的脑袋不时地剧痛；而他的弓被堪堪握在满是淤泥的手中，箭矢随着滑落的箭囊洒在地上绽开了花。弓箭手终于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事情的经过——好吧，那个废弃的基地或许真的是安全的，但这完全不代表那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危险的家伙闯进来——可能是九头蛇的人，也可能不是。Clint对他们唯一的印象就只有“一上来就干架”了。

  特工的行动能力一向出色，单独解决……好吧，对面还有多少人赶来根本无法判断，但安然逃走是绝对没问题的。

  可偏偏在他快要冲进平民街道上时一眼就瞄到了和资料上那张脸几乎重合的面容。Bucky Barnes，Bucky Barnes——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巧合摆在眼前带来的冲击力是很大的。Clint差点就要直接叫那个正在水果摊前的男人站住了，但还好他聪明的脑袋转了转，硬生生把开口的单音憋回了嘴里。

  就在这愣神的分秒中一颗子弹——不完全是子弹，但威力完全不亚于子弹的玩意射了过来。Clint看得一清二楚——可就这样冲进街道肯定会引起骚乱。先不说那位队长的老朋友很可能就这样逃了，尽可能保证平民的安全总是排在首位的。他吞了口唾沫，一咬牙强行变了角度，堪堪擦过那貌似随时会爆炸的玩意儿，直接往敌人堆里去打散阵容，抽出支箭让电流洗了不知道谁的脑便借力一下子跳了出去。

  他最后还是把这一小队真枪实弹的家伙解决了。值得庆幸的是接下来没有对方的援兵追来了，因为他再怎么说也还是挂了彩，而且还伤得不算轻。没时间具体分析这一事件了，但显而易见就是冲着这位Winter Soldier去的。因为处处带血而只能绕路回家的Clint好不容易到了酒店附近的街区，抽抽鼻子看眼时间，结果发现自己刚好错过“门禁时间”。正想办法抽出箭想着要不要靠特殊方式回去，一分神正好又看到了尚且不在自己任务列表里的家伙。

  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青年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希望之前他也没有注意到。啊，好吧，虽然队长没说，但如果能够找到Barnes的住处再向队长报告的话应该算是帮上了大忙？漫不经心地这么想着，特工一路跟到了另一边的近郊区；真不知道这个人每天都在干什么啊……

  他的确找到了一个貌似足够安全的地方观察那人的住处，是在一处距离恰当的平房顶层，即使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直接攀上居民楼的阳台，再借由那边街道的护栏跑走。

  谁知道这个突发情况不是有人带队突了过来，也不是Barnes发现了他，而是从天降了一场大雨。

  他本来就受了伤，还有些感冒。想要撤走的时候却望见了窗户里映着的人影，准备给队长发去消息却不知怎的一直显示“无法传输”。不服气地觉得自己身为一名高级特工不能就这么认输，就这样趴在了护栏上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做着具体分析，直到……

  直到他做了那个梦，然后……他曾经以为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就发生了。

  他疲惫地眨了眨眼。好吧，这么回想起来，他的确是蠢透了。……但这都是“无法传输”的错。他本以为可能这只是私人手机临时受了什么干扰，过一会儿就能回归正常。

  不过他现在也无从证实究竟是否如此了。眼前罪名累累的青年已经持枪瞄准了他；Clint从Steve那里得知过，Bucky曾经受九头蛇控制，如今处于独自行动的状态，记忆或许根本没恢复，但随身携带的武器不在少数，并且枪法精准毫不留情。

  “是啊。”Clint不忘舔了舔雨水的湿润之下尽是干燥的嘴唇，热度从大脑烧到喉头，还费力地扯了个笑容。“要是你现在开枪，我会死得更快一点。”

  对方的口罩遮住了近半张脸，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毫无情感并不模糊。

  明明雨水和生理性的眼泪朦胧了视线，Clint看得还是很清楚。

  “够了。”弓箭手觉得自己快失去耐心了。明明已经摆出了任人宰割的样子，怎么还会被目不转睛地盯这么久。更何况，按Steve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早就被一枪崩了才对，哪来这么多酝酿。要知道电影里可都是拖得越久转机越大，作为一个战士，他不可能不知道吧？“如果你真的要……”

  “你生病了，伤得不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截断了Clint预备好的劝说。特工抬起头，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那双棕色的眼睛。

  仍旧没什么情绪，却似乎有微光一下一下地闪烁。

  正打算要开口说点别的，就受人翻了个身，脸朝下地被谁扛在肩膀上往不知什么方向大步走去了。

  头脑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毫无力气。失去力气时将体重全部交出的感觉，就好像某种奇妙的安心。睡意沉沉袭来， Clint提不起力气再多想。Bucky身后背着的狙击枪，枪身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他的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