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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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TER已更换账号@遥见月。
但很少再用,因为我写不来。

[曦孤]殊途同归(三)

*曦孤only

*游戏背景,大量私设。最初的想法来自于《你的名字》;可能会用到其中的一些梗。没有固定字数,可能有bug

*ooc



前文:  ||


















  当曦月被一阵早起时常有的,但此时却并不怎么熟悉的骚动唤醒时,不需要睁开眼睛他就知道——


  好,看来他远在不知何处的身体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发型。这种发型从很早以前就产生了,并且一直有人是它的狂热爱好者,于是长久以来兴盛不衰,延续至今。


  曦月睁开眼睛,摸了摸那头柔软的短发,不出意外地发现它被修剪得更加整齐了。


  很好,看来下次苏醒,他的光瓢发型应该也很好看。


  曦月跳下床,对着还摆在桌案上的镜子搓了搓这具身体所独有的那簇蓝色发丝,权当做是悼念自己的灿金异发。


  然后他觉得那阵躁动更明显了。


  低头瞅了一眼裆部颇为尴尬的形状,曦月不禁回忆起了他第一次使用这具身体时的感受……


  这个人是在苦修吗?屉夹里放着的菜谱里有主食配菜甚至汤饮和点心,但全都是素食……除了惊吓外,可以称作惊讶的大概就是他居然也在谷中生活,还有食用情花的习惯。曦月住在绝情谷,却不常呆在谷里,所以一定、非得要说是巧合而从未与他相见过的话,也还是有那么些零星的可能性的。至于吃食,曦月向来是能吃多好吃多好,只有留住时才会偶尔因为食材耗尽懒得去采购而挑了情花果腹。


  好吧,这是其一。其二才是最无法忍受的……他实在想不到一个人禁欲这么多年到底是什么感受。他的灵魂刚进入这具身体时,多少还是有不够适应的阶段的,而在那时他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本质和他的意识有确切的分离……然后,这种常年的压抑就开始向他的精神进攻了。


  非常无奈的是,这具身体对于性事显然是生疏得很的;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一次没摸过。可这实在是……已经不能说是敏感了,几乎就是欲望露骨……也许平日里接收诸如此类反应的人对于类似的事情并不太关注,所以并没有带来什么身体上或者理性上的困扰;而如今勉强算是正在操控这具躯体的人是曦月。遂精神影响肉体,使其下身热情难退……


  可能是从哪里听说过非礼勿碰这种话吧,曦月抓了抓头发,出于礼节一时没有动手。毕竟他再怎么无所谓也不至于随便帮一个陌生人自渎,哪怕这个陌生人长得很好看。


  不过头发是可以剪的。一开始躺在床上自由转身却被自己压着的长发猛地拽回时呲牙咧嘴的疼还不算什么,催使他动手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当他透过水波瞧见那长发飘然而面容清秀的身影时,觉察到这个人实在是……


  实在是太让人想要去对他恶作剧了。


  估量了一下,如果把头发剪得乱糟糟的,多半会被这人再整修一次……你看他的居室,仅有的物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而如果由他自己来动手,那么将长度预留在这个位置,就能让他拥有一个完美的隐约透出几分女孩子秀气的发型……


  一来,自己习惯短发,要是在这具身体里待得久,生活起来会方便不少;二来,要是这次互换很短暂,也能达到恶作剧的目的。


  所以当时曦月想的是——身体交换,应该不会反反复复来好几次的。顶多一次,就一次。可以说,这样的阵术,发动难度已经到了奇迹级,要真是多来几遭,有谁受得了这个损耗啊?待他重回自己的身体后两人就互不相干了,就算这人气得要展开追杀也不太可能成功。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况且,仔细想想,也没有哪个他得罪过的人有功夫做这种事。通常来说他们想的都是要怎么才把曦月刀置于死地吧?按理来说不会牵扯上一个陌生人,和他三番两次地灵魂互换。


  所以纸条是他在彻底想通这件事以前写的。但不知怎么,他有些期待这具身体的主人回来时发觉长发变短,然后在修整后变得更加意义不明时的样子。这样的长发肯定要蓄很久,想必它的主人会抓狂?这张清秀好看的脸抓狂起来,又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曦月不禁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望镜子边凑了凑,垂着眸子酝酿了一会儿,扮出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


  “……”


  呃,果然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命运如何……还好那市镇中魔了一般什么人都没有,否则真要他顶着个光瓢出去,他还是比较倾向于躲在绝情谷里暂且休养生息的。


  而就在他无意地左看看右看看时,他望见了桌上怪异地、不符整间屋子洁整地似乎是被弃置在一旁的纸张。


  “孤剑……”


  一眼就扫到那句郑重其事的自我介绍。觉得似是有趣,曦月托着腮,展开微有些软皱的纸,就着越发明亮的日光读起内容。


  不得不说这个孤剑实在是刻板,字里行间却又透露出令人,至少是令曦月回味悠长的好笑趣味来。而且这人不仅真的回信了,还一本正经地道了安,详详细细地写下了自个儿的观点。


  “自然是短发更好了。长发更容易在战斗中处于劣势。就像这样,被拽住了头发的话……”


  一边回复着信里的内容一边颇有几分忍俊不禁地嗤出气音来,还不忘伸出五指在空气里抓了抓。柔软发丝顺着指缝下滑的轻和触感,勾起漂亮的闪着光屑的弧度,仿佛随着日光一并流淌进他的眼中。


  “……”


  等意识到“有点后悔”这种情感的时候,他已经伸出手僵着动作出神好几分钟了。匆匆收回手,竟然有几分无措,又觉得这实在不符合他本人的形象,便为了遮掩这份无措,不知不觉地开始认认真真读起信来。











  “……鉴于你我身体互换,为防意外,我便将真相告诉与你。我自初练习难练易破的功法,决不可食用荤腥。若是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既然你已知实情,望能立约,至少不以这具身躯沾腥。


  “说来,你这边的世界十分古怪,天色竟像是随时光倒流一般变换,不知你是否有所察觉。基于灵魂交换的基础,我想这其中应该还有许多玄妙之处,你好自为之。


  “我的居室算是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虽然你说你也在绝情谷,但毕竟是使用我的身体,希望你能够留下,暂时不去寻找你的住房,以防我重回己身后不便回去。


  “我再强调一次:非礼勿言,非礼勿碰。


  “我也会保护好你的躯体。


  “纵使灵魂互换,异地相隔……”











  “隔”之后,孤剑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只有墨晕得不稳的一笔斜横划过,就像是突然醒悟了,其实他写的一切根本不会得到答复。


  大概他和曦月想的一样,两人顶多把身体交换回来,不会再重复这一过程。不过现在看来,想必对方也能明白这场身体互换不会轻易停止的了。


  不知怎么地,曦月眼前好像浮现出了短发软散的孤剑微微拧着眉毛,搁下纸笔后垂眸,似有几分怅然的模样。


  在这间房子里是否真的出现过这样的场景是个未知数,但曦月总觉得自己是真的看到了。


  ……这幻象出现得还真是自然,就像是,不仅亲眼见到,还印象深刻到入了骨髓里似的。


  曦月不禁轻轻嗤笑一声;他清楚得很,不论是在绝情谷,还是在谷外,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身处于闹市的繁华喧嚷中,周身却冰冷凄清得一物不剩。


  ……等等。


  关于刚才的说法……好像有哪里开始不对劲了?


  在绝情谷……至少在绝情谷里,某个不知所处的角落,还有一个人算是在“陪”着他,一同隔绝于这尘世之外。


  为这样的发现而稍微错愕了一下,曦月托着腮的手一时没能稳住。他向前歪了一下身子。


  “……开什么玩笑啊。”


  他不由得咧嘴笑着摆了摆手。但很快,那副表皮松懈地恢复了面无表情。


  曦月偏过头,看了看镜子。孤剑的面容冷淡而不易亲近。


  嗯……大概,能用着那样的语气说话的人,平日里差不多该是这样的表情吧。


  这么想着,他最终还是对着镜面微笑了一下。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就算是认识了,也就不是陌生人了吧,孤剑?”


  他笑意盈盈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见其没有明确回答,就当是取得了对方的默认。


  于是他垂头看了一眼那形状已经消减了大半,就外观而言其实已经完全看不出什么的裆部,抿着嘴相当不怀好意地弯起眸子。


  既然不是陌生人了,那帮着对方自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嘛。


  轻松地解开束缚,他用手掌覆盖住那处相对而言的高温,缓慢地摩挲按揉起来。


  曦月舔了舔已经开始发干的唇角。


  “你该适应一下的……这种荤腥。应该可以染吧?”


  他的自言自语就像是在正对着孤剑说似的。也不知道那人真的听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还好,反正这种事情做了也不会被发现。而且就算被发现,大概也只是觉得身上的负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整个人都爽利了许多吧。


  “——不用谢我。”











  等到这番说不清是帮助他人还是自我排解抑或纯属戏弄的闹剧结束后,曦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衣装,再闲得没事地欣赏了一下孤剑的身体还有他家简单到无趣的各类家具用品,利索地出了门。


  孤剑在信里写道让他不要去寻找自己的住处,不过曦月当然不会听。他随手摘了些情花花瓣,想了想,还是不太情愿地嚼吧了几下。仰头望向碧落,阳光明朗,估摸着应该已经是下午了。


  他仍旧记得上次,自己是在约莫黄昏的时刻失去意识的。那可以说是一种不可抗力,因为他还精神很好地准备出门走上街道调查一番时,忽地就眼前一黑,再也没了感知。


  如果这是一个定律的话,那么,他的时间显然不多了。


  曦月往左右环顾了一圈。他不怎么留在绝情谷,但绝情谷的景色他是见透了的,当然也包括这一处——他犹记得这间小屋,甚至这周边的布景。很久以前,在他的身体都还停留在年幼模样时他就于探索绝情谷时看到过,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他当时好像还进去检看了一下……


  印象中的室内很简陋是没错,但是有没有人这回事还真的不太记得了啊……不过那也是非常久远的东西了。总不可能真是孤剑住在里面,几百年来他们还从没见过面吧?


  曦月耸耸肩。


  算了,以前的事怎样也无所谓现在如何。


  于是他便沿着记忆动身前往自己的住处。好在他对绝情谷足够了解,没多久就回到了“曦月刀的住处”。


  推开门时首先能够看见的是空气中的浮尘闪动。他的记忆的确是停留在自己还在闹市之中;当时的他似乎并不愿意留下,却好像是在等着什么,只要一等到了就可以即刻回谷……


  ……看来的确是走了很久,房间里又积尘了。


  曦月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绝情谷内罕无人烟,多生花树,空气也十足的干净;但这并不代表每次回谷他就不需要做一番耗力的清理……哪怕同样不打扫,没有人住的屋子,总是会积尘得更快一些。


  “……”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曦月猛地转身往远处望去——


  孤剑。


  既然孤剑也住在绝情谷,那么问他照料一下这边,应该也无妨吧?


  况且他答信的态度……那么轻易就相信了别人。一看就是副相当容易被骗的样子,肯定也很难拒绝别人的软磨硬泡……


  而曦月最擅长的东西之一二就有这两点。


  他眯起眼睛算计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他们早已隔着不知多少山水市镇交换了身体。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身在何处,要见上一面,又谈何容易。


  曦月沉默了一会儿,把视线重新落在自己的房间中。他不记得以前是怎么将物品摆放的了,不过现在的倒的确也是他的风格。


  确认了这一点后,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这是他的住处,但他对于这里没有太多的情感。就像他对待任何一个地方般,都不过是客居于此——只不过他回这一处回得比较多而已。


  倒不如孤剑那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舒服呢。


  不仅想念起孤剑的床单上皂角和情花茶还有来自于孤剑身体的轻微的香味,曦月开始迈出步伐悠哉游哉地向这具身体主人的家里走去。天色还不算太晚,估摸着即使是随处多逛会儿也能赶在黄昏前回去。虽然这绝情谷里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这么想着,他不经意中撩了一下腰间相对繁琐的绸带。分明是无意,却又像是在意料以内的,他碰到了什么冰凉。


  出门在外时常常配戴着手甲护套,曦月很少有这样的体会。这次的事发不意,让他多少有些茫然地顺着触感望过去。


  ——那是一枚白鱼玉佩。


  纯白的,有着分枝玉纹的,在明阳下会澄澈地透过光亮的白鱼玉佩。


  相当眼熟、也已经不止是眼熟,所以怎么想都不应该会出现在孤剑的腰间配饰中的……


  ……他曦月刀的玉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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